Chapter6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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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兩個人把石海押解到審問室後，之後就再沒有與他交涉，而是直接關上了門，就忙其他的事情了。
然後又等沈鐘離他們匆匆把午飯解決後，就已經把石海晾了兩個多小時，這時沈鐘離和胡柯才提著一些審問時，需要的器材來到審問室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
石海安靜的坐在位置上，雙手被手銬拷著，卻一臉平靜看著面前的人，慢慢露出笑容，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我記得我們已經很多次進行訪談了，地點也是隨著不同的案子而變化。嗯~~我想這次我們有的是時間，進行深度訪談。”
石海挑眉，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，“哦？我倒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。”
“沒什麽好談？”沈鐘離冷笑著翻開記錄簿，又嚴肅的問，“說吧，你在孫大娘殺江大漢的案子裏扮演什麽角色；在王明輝相隔十幾年的行兇裏，扮演了什麽角色；在這次走私軍火裏又扮演了什麽角色？”
說完便把之前他們查到關於石海異動的所有憑證，扔到石海面前，其中還包括他多次去找尚海明的監控錄像。
石海漫不經心的全部拾起，眼睛也沒空著的一一查看，花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，“搞了半天就只找到了這些，沈副隊你也不怎麽樣嘛。”
面對的挑釁，沈鐘離一貫沈得住氣，這次也一樣，翹起二郎腿，右手食指在桌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音，“錢絲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。同樣，你也可以選擇不說，但是我們可以以任何理由，把她也像你一樣拘留起來。”突然起身湊近，瞇著眼盯著石海，盯了好一會兒，才回到座位上。
“以公謀私？”
真不巧，今天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，“懷疑她和孫大娘有著相互協作，謀害江大漢的嫌疑。”
“你這不是自砸招牌嗎，沈副隊辦事不利，糾錯兇手。你的辦案能力不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所以你要慶幸你所謂的能力不行，不然你們這些小嘍啰，還不夠我吃。不過依你的語氣，你們團隊很看好我的能力。如此說來，還要多謝們的擡舉。”
即使面對這樣無賴得痞裏痞氣的沈鐘離，石海還是面不改色，表情更是一點也沒發生變化，但語氣卻有了點波動，“我要喝水！”
沈鐘離示意胡柯去接水，繼續問：“聽說你叫‘sunshine’啊，陽光，你想照亮黑暗的每個角落嗎？”
“關你屁事！”
“喲！還會罵臟話了。”
突然，沈鐘離有些佩服石海這個人了，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麽平淡的說臟話。
胡柯把接好的水端過來，放在石海的面前。
石海拿過水，感受到溫度後，直接仰頭就喝，絲毫沒有前幾次見面的儒雅氣息。
“既然你都不想談，那談談你感興趣的。三年前，發生在土耳其的撤僑行動，你扮演的狙擊手、前鋒、爆破手還是醫療小隊，或者隊長？”語氣淩冽又尖銳，“還是排除隊長吧。如果此時隊長都落到我們手裏了，我猜你們的那個組織要不就直接解散了，要麽就沖鋒陷陣的來救你了。所以，我推測，你是一個心甘情願，被他們推出來擋槍又無關緊要的人。”
無視沈鐘離詢問的話，擡眼露出嘲諷的笑，“沈副隊，此時此刻我真的認為，你不配做我們的對手。”
“嗯，不配就不配吧。”手指在桌面上嗒嗒的響，漫不經心的翻著手裏的文檔，“但是如果你們在我家裏放的這些東西，因為我沒有發現而認為我不配的話，我還是很委屈的。”從荷包裏掏出三四個迷你攝像頭，散在石海的面前。
胡柯很驚訝，偏頭看看沈鐘離，卻發現他毫無波瀾，表現出就像這些攝像頭不是監控他一般的安定。
“我猜不也是才不久發現的吧。”
“嗯，之前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你們的眼裏了，是我的失誤，你們應該自豪。我一直記得我的房子在十七樓，你們想翻窗，又不被我發現肯定不可能，所以同樣身為老師的尚海明，成了安裝這些的不二人選。另外，之前潛入學校辦公室，那張躍提名幫尚海明拿課題研究的課件，實則是想竊取，你們以為我會把鄭錢留下的紙條，我說的對嗎，sunshine ？”
石海並沒有直接回答沈鐘離一個接一個的問題，由於坐在椅子上的時間有些長久，便想活動互動筋骨，於是向兩邊歪了歪脖子。
白色的襯衣加上藍白相間的條紋領帶，基本上把脖子已經覆蓋了三分之一，但可能是出門匆忙的原因，襯衣和領帶都比較疏松，因此沈鐘離看到了脖子和肩相接的位置，上面有一個黑色的‘S’紋身。
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，尚海明左手的手腕骨也有一個“S”的紋身，只不過很小，小到不仔細看就能被忽略的地步。
“‘S’挺好看的，我推測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吧。”
給沈鐘離的回答依舊是沈默，並且他本來也沒打算石海能夠回答，所以面對石海的再次沈默，他也習以為常。
三個人相互在口頭上的糾纏，持續了一個多小時，最後沈鐘離就示意胡柯收拾東西準備走人。
石海顯然也看出了他們離開的意圖，立馬翹起二郎腿，臉上露出嘲諷的笑，“還沒問出什麽就打算臨陣脫逃，沈副隊，這不像你的作風啊。”
絲毫不理會入耳的嘲諷，而是丟下一句話，“在希臘神話中，英雄與反派的界限並不明顯，所有存在都是可被理解的，造成不幸的只有命運。你是被命運耽誤的英雄嗎，我看未必。”
只有石海自己知道，聽完沈鐘離的話，他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動，就像是一直很大的手，一下子抓住還在跳動的心。
細眼和葉冉這邊在信息監控室，搜索是否能捕捉到尚海明的行蹤。沈鐘離來到信息監控室，還沒有說話，古孟龍就直接推門而進，“副隊，我這邊查詢到沈嘯平旗下所有的產業，以及公司都沒有走私記錄。但是我查詢到這家公司有走私記錄，並且代表簽名的有石海，狄虎和秦松。”
“有他的相關信息嗎？”
“我們找到當時的負責人，局負責人表示叫秦松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，身體患病的男性，年齡大概在30到35歲之間。我們根據描述查詢，但是沒有符合描述時的秦松的任何信息。”
葉冉起身，“這倒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，當時石海認回他這個妹妹的時候，我們當時去詢問時，遇到的一個患有抑郁癥的男人，秦聰！”
胡柯眼疾手快的做到電腦面前，查起秦聰這個人的信息，幾個人全部圍在周圍，看著胡柯的操作，以及操作出來的結果。
到底還是專業出身，不一會兒便查了出來，但結果卻讓眾人大吃一驚，“在去年十一月中旬去世了。”
沈鐘離也看到了結果，但是沒有說話，只是點了一根煙，然後離開去了會議室。
會議室裏的白板屹立在會議桌的最前面。
上面被白板筆寫得密密麻麻，有線圖，也有漢字。最顯眼的還是石海倆個字，然後向外擴散。
“在尚海明和石海以及王明輝中間缺一個聯系人，而這個交叉點目前看來應該是秦松。但顯然無論是秦松還是秦聰，都不是他的真實名字。”
沈鐘離點頭，伸手在白板上指著錢絲的名字，回答葉冉，“剛才和石海談了很多，即使他沒有交代出關鍵的信息，但是這個人是尚海明，秦松，王明輝，或者還有其他人的中間聯系人。他不像尚海明那麽懂心理學，也不像王明輝那樣懂化學研究，應該更沒有秦松那樣有魄力。但是這樣一個人在知道錢絲已經被我們實施控制的時候，居然沒有半點慌亂。說明錢絲根本不是他的親妹妹，而是這些人的。”指著尚海明和秦松還有省略號，“他相信他們有能力保護錢絲，又或者他其實不在乎錢絲的生死。”
“他不在乎錢絲，但他在乎顧齊東。石海父親石連兵早年妻子和老母在家，北上求業，遇到顧齊東，兩人一見如故，因此顧齊東就把石連兵聘用到自己公司，做運營經理。石連兵也不負眾望的成為了一個很好的經理，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才能太過溢出，導致在某一天顧齊東，親臨清查子公司賬目，公司旗下的員工不認他這個公司董事長，還明確表示查賬只認石連兵。這讓顧齊東心裏有了隔閡，於是就策劃了場挪用公司公款的罪名，讓石連兵在監牢裏呆了五年才放出來。等他出來的時候，因為人生有了汙點，沒有哪家企業願意聘用，最後自己創業也多次受到顧齊東的打壓。不得以回到家，以務農為生，但因為之前的遭遇，一直郁郁寡歡，最後死於自殺，終年36歲。”
“這些信息哪來的？”
手裏撚著一張黑白照，“他們信息捂得這麽嚴實，肯定查不到。於是在你審問石海期間，我和小張去了一趟石海的家。本想找找是否有關於其他人的線索，卻發現了這一張照片。於是我回來之後就讓其他信息部的人，幫我查一下，就發現這是B市有名的富商，顧齊東。這人一生的詬病，應該就是把一個網上沒有姓名的人，告進了監獄。”
拿起夾在手指縫的煙，準備吸一口，“顧齊東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是顧原的爺爺。”
葉冉眼疾手快的從他嘴上，截下了那只未吸完的煙，熄滅後丟進垃圾桶裏，“他能如此容易被我們捉到，並且我還聽說其實他早就知道我們在一直盯他，他還有這麽恃無恐。只有兩個原因，第一是他的仇恨得以紓解，第二正在紓解的途中。就像王明輝一樣，成為行兇的幫手。”
“打電話給你的前男友，讓他出門小心點。最好讓他擺上總裁架子。”然後在石海的名字旁邊添了幾個字。
顧齊東！
爺爺已經死了，公司沒倒，作為顧齊東的孫子，又是首席執行總裁的顧原，肯定是第一目標。只要把這一目標擊倒，那退休下來的顧林山，和未畢業的顧棋，根本入成不了氣候，隨便找個時間就能解決。
葉冉也思索到了這點，但是顧原的電話早就被他刪除了，也就只能撥打顧棋的電話，讓其帶話了。
“顧棋。”
“小冉姐，你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？”
“你哥呢？”
顧棋調侃道：“叫我哥幹嘛，你要覆合啊？”
“叫你哥以及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，最近能屈在家就屈在家，並且找幾個有用的保鏢，把你們看著點兒，實在要出門最好讓保鏢跟著。尤其是他自己。”
“你男朋友家裏最近也不平吧，我覺得他才是最應該小心的。”
“他是警察，你哥是嗎？”
“本來也是半個警察，和你還是校友呢。況且我還是警察呢。”恍然察覺到葉冉已經被自己無厘頭的話，逼得處於憤怒的邊緣，於是顧棋急忙補救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會跟我哥說的，今晚就跟他說。小冉姐，你說實話，你是不是還是很關心我哥。我跟你說，我哥自從跟你分手後，就一直……”迎接他的就是電話裏傳出來的嘟嘟聲。
放下電話，嘴裏嘀咕道：“我哥就是因為知道了你現在知道的事，不想拖累你，才被迫分的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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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記得我們已經很多次進行訪談了，地點也是隨著不同的案子而變化。嗯~~我想這次我們有的是時間，進行深度訪談。”
石海挑眉，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，“哦？我倒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。”
“沒什麽好談？”沈鐘離冷笑著翻開記錄簿，又嚴肅的問，“說吧，你在孫大娘殺江大漢的案子裏扮演什麽角色；在王明輝相隔十幾年的行兇裏，扮演了什麽角色；在這次走私軍火裏又扮演了什麽角色？”
說完便把之前他們查到關於石海異動的所有憑證，扔到石海面前，其中還包括他多次去找尚海明的監控錄像。
石海漫不經心的全部拾起，眼睛也沒空著的一一查看，花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，“搞了半天就只找到了這些，沈副隊你也不怎麽樣嘛。”
面對的挑釁，沈鐘離一貫沈得住氣，這次也一樣，翹起二郎腿，右手食指在桌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音，“錢絲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。同樣，你也可以選擇不說，但是我們可以以任何理由，把她也像你一樣拘留起來。”突然起身湊近，瞇著眼盯著石海，盯了好一會兒，才回到座位上。
“以公謀私？”
真不巧，今天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，“懷疑她和孫大娘有著相互協作，謀害江大漢的嫌疑。”
“你這不是自砸招牌嗎，沈副隊辦事不利，糾錯兇手。你的辦案能力不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所以你要慶幸你所謂的能力不行，不然你們這些小嘍啰，還不夠我吃。不過依你的語氣，你們團隊很看好我的能力。如此說來，還要多謝們的擡舉。”
即使面對這樣無賴得痞裏痞氣的沈鐘離，石海還是面不改色，表情更是一點也沒發生變化，但語氣卻有了點波動，“我要喝水！”
沈鐘離示意胡柯去接水，繼續問：“聽說你叫‘sunshine’啊，陽光，你想照亮黑暗的每個角落嗎？”
“關你屁事！”
“喲！還會罵臟話了。”
突然，沈鐘離有些佩服石海這個人了，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麽平淡的說臟話。
胡柯把接好的水端過來，放在石海的面前。
石海拿過水，感受到溫度後，直接仰頭就喝，絲毫沒有前幾次見面的儒雅氣息。
“既然你都不想談，那談談你感興趣的。三年前，發生在土耳其的撤僑行動，你扮演的狙擊手、前鋒、爆破手還是醫療小隊，或者隊長？”語氣淩冽又尖銳，“還是排除隊長吧。如果此時隊長都落到我們手裏了，我猜你們的那個組織要不就直接解散了，要麽就沖鋒陷陣的來救你了。所以，我推測，你是一個心甘情願，被他們推出來擋槍又無關緊要的人。”
無視沈鐘離詢問的話，擡眼露出嘲諷的笑，“沈副隊，此時此刻我真的認為，你不配做我們的對手。”
“嗯，不配就不配吧。”手指在桌面上嗒嗒的響，漫不經心的翻著手裏的文檔，“但是如果你們在我家裏放的這些東西，因為我沒有發現而認為我不配的話，我還是很委屈的。”從荷包裏掏出三四個迷你攝像頭，散在石海的面前。
胡柯很驚訝，偏頭看看沈鐘離，卻發現他毫無波瀾，表現出就像這些攝像頭不是監控他一般的安定。
“我猜不也是才不久發現的吧。”
“嗯，之前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你們的眼裏了，是我的失誤，你們應該自豪。我一直記得我的房子在十七樓，你們想翻窗，又不被我發現肯定不可能，所以同樣身為老師的尚海明，成了安裝這些的不二人選。另外，之前潛入學校辦公室，那張躍提名幫尚海明拿課題研究的課件，實則是想竊取，你們以為我會把鄭錢留下的紙條，我說的對嗎，sunshine ？”
石海並沒有直接回答沈鐘離一個接一個的問題，由於坐在椅子上的時間有些長久，便想活動互動筋骨，於是向兩邊歪了歪脖子。
白色的襯衣加上藍白相間的條紋領帶，基本上把脖子已經覆蓋了三分之一，但可能是出門匆忙的原因，襯衣和領帶都比較疏松，因此沈鐘離看到了脖子和肩相接的位置，上面有一個黑色的‘S’紋身。
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，尚海明左手的手腕骨也有一個“S”的紋身，只不過很小，小到不仔細看就能被忽略的地步。
“‘S’挺好看的，我推測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吧。”
給沈鐘離的回答依舊是沈默，並且他本來也沒打算石海能夠回答，所以面對石海的再次沈默，他也習以為常。
三個人相互在口頭上的糾纏，持續了一個多小時，最後沈鐘離就示意胡柯收拾東西準備走人。
石海顯然也看出了他們離開的意圖，立馬翹起二郎腿，臉上露出嘲諷的笑，“還沒問出什麽就打算臨陣脫逃，沈副隊，這不像你的作風啊。”
絲毫不理會入耳的嘲諷，而是丟下一句話，“在希臘神話中，英雄與反派的界限並不明顯，所有存在都是可被理解的，造成不幸的只有命運。你是被命運耽誤的英雄嗎，我看未必。”
只有石海自己知道，聽完沈鐘離的話，他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動，就像是一直很大的手，一下子抓住還在跳動的心。
細眼和葉冉這邊在信息監控室，搜索是否能捕捉到尚海明的行蹤。沈鐘離來到信息監控室，還沒有說話，古孟龍就直接推門而進，“副隊，我這邊查詢到沈嘯平旗下所有的產業，以及公司都沒有走私記錄。但是我查詢到這家公司有走私記錄，並且代表簽名的有石海，狄虎和秦松。”
“有他的相關信息嗎？”
“我們找到當時的負責人，局負責人表示叫秦松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，身體患病的男性，年齡大概在30到35歲之間。我們根據描述查詢，但是沒有符合描述時的秦松的任何信息。”
葉冉起身，“這倒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，當時石海認回他這個妹妹的時候，我們當時去詢問時，遇到的一個患有抑郁癥的男人，秦聰！”
胡柯眼疾手快的做到電腦面前，查起秦聰這個人的信息，幾個人全部圍在周圍，看著胡柯的操作，以及操作出來的結果。
到底還是專業出身，不一會兒便查了出來，但結果卻讓眾人大吃一驚，“在去年十一月中旬去世了。”
沈鐘離也看到了結果，但是沒有說話，只是點了一根煙，然後離開去了會議室。
會議室裏的白板屹立在會議桌的最前面。
上面被白板筆寫得密密麻麻，有線圖，也有漢字。最顯眼的還是石海倆個字，然後向外擴散。
“在尚海明和石海以及王明輝中間缺一個聯系人，而這個交叉點目前看來應該是秦松。但顯然無論是秦松還是秦聰，都不是他的真實名字。”
沈鐘離點頭，伸手在白板上指著錢絲的名字，回答葉冉，“剛才和石海談了很多，即使他沒有交代出關鍵的信息，但是這個人是尚海明，秦松，王明輝，或者還有其他人的中間聯系人。他不像尚海明那麽懂心理學，也不像王明輝那樣懂化學研究，應該更沒有秦松那樣有魄力。但是這樣一個人在知道錢絲已經被我們實施控制的時候，居然沒有半點慌亂。說明錢絲根本不是他的親妹妹，而是這些人的。”指著尚海明和秦松還有省略號，“他相信他們有能力保護錢絲，又或者他其實不在乎錢絲的生死。”
“他不在乎錢絲，但他在乎顧齊東。石海父親石連兵早年妻子和老母在家，北上求業，遇到顧齊東，兩人一見如故，因此顧齊東就把石連兵聘用到自己公司，做運營經理。石連兵也不負眾望的成為了一個很好的經理，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才能太過溢出，導致在某一天顧齊東，親臨清查子公司賬目，公司旗下的員工不認他這個公司董事長，還明確表示查賬只認石連兵。這讓顧齊東心裏有了隔閡，於是就策劃了場挪用公司公款的罪名，讓石連兵在監牢裏呆了五年才放出來。等他出來的時候，因為人生有了汙點，沒有哪家企業願意聘用，最後自己創業也多次受到顧齊東的打壓。不得以回到家，以務農為生，但因為之前的遭遇，一直郁郁寡歡，最後死於自殺，終年36歲。”
“這些信息哪來的？”
手裏撚著一張黑白照，“他們信息捂得這麽嚴實，肯定查不到。於是在你審問石海期間，我和小張去了一趟石海的家。本想找找是否有關於其他人的線索，卻發現了這一張照片。於是我回來之後就讓其他信息部的人，幫我查一下，就發現這是B市有名的富商，顧齊東。這人一生的詬病，應該就是把一個網上沒有姓名的人，告進了監獄。”
拿起夾在手指縫的煙，準備吸一口，“顧齊東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是顧原的爺爺。”
葉冉眼疾手快的從他嘴上，截下了那只未吸完的煙，熄滅後丟進垃圾桶裏，“他能如此容易被我們捉到，並且我還聽說其實他早就知道我們在一直盯他，他還有這麽恃無恐。只有兩個原因，第一是他的仇恨得以紓解，第二正在紓解的途中。就像王明輝一樣，成為行兇的幫手。”
“打電話給你的前男友，讓他出門小心點。最好讓他擺上總裁架子。”然後在石海的名字旁邊添了幾個字。
顧齊東！
爺爺已經死了，公司沒倒，作為顧齊東的孫子，又是首席執行總裁的顧原，肯定是第一目標。只要把這一目標擊倒，那退休下來的顧林山，和未畢業的顧棋，根本入成不了氣候，隨便找個時間就能解決。
葉冉也思索到了這點，但是顧原的電話早就被他刪除了，也就只能撥打顧棋的電話，讓其帶話了。
“顧棋。”
“小冉姐，你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？”
“你哥呢？”
顧棋調侃道：“叫我哥幹嘛，你要覆合啊？”
“叫你哥以及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，最近能屈在家就屈在家，並且找幾個有用的保鏢，把你們看著點兒，實在要出門最好讓保鏢跟著。尤其是他自己。”
“你男朋友家裏最近也不平吧，我覺得他才是最應該小心的。”
“他是警察，你哥是嗎？”
“本來也是半個警察，和你還是校友呢。況且我還是警察呢。”恍然察覺到葉冉已經被自己無厘頭的話，逼得處於憤怒的邊緣，於是顧棋急忙補救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會跟我哥說的，今晚就跟他說。小冉姐，你說實話，你是不是還是很關心我哥。我跟你說，我哥自從跟你分手後，就一直……”迎接他的就是電話裏傳出來的嘟嘟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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